濃鬱的酒香散發。
卻不能吸引肖曆的注意。
白眉肖曆警惕的看著百裡瑾瑜。
眼神中全是疑惑。
第一眼時,他從百裡瑾瑜身上感受到一種極致的銳利。
就像遇到了絕頂高手。
可現在,他麵前的百裡瑾瑜是那麼的普通。
一身書生氣文文弱弱的。
好像手無縛雞之力。
好像剛纔對百裡瑾瑜的感覺是一種錯覺。
這讓他有些捉摸不透。
冇有時間多想。
肖曆淺笑一聲。
“好!喝酒!”
“掌櫃的,既然冇有下酒菜,那就請你陪我們喝酒吧?!”
肖曆朗聲說著。
然後拍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。
他一直打量著百裡東君。
但在百裡東君身上他冇有察覺到任何異常。
已經確定百裡東君是個不會武功的少年。
百裡東君嗬嗬一笑,當然不會拒絕。
有人請喝酒他求之不得呢。
肖曆抿一口酒。
頓時覺得身體發寒,恍惚間看到了冰天雪地。
一種極致的舒爽在心頭湧動。
“好酒!”
“值這個價格!”
肖曆讚歎。
“你是懂酒的!”
百裡東君稱讚。
百裡瑾瑜再次回到窗邊。
目光掃動。
落在街道上的馬車上。
雖然馬車上的車廂被遮蓋的嚴嚴實實。
但他知道宴琉璃就在上麵。
“可惜,不能見到一麵。”
百裡瑾瑜有些失望。
他早就聽聞宴琉璃的美名。
隻是現在還不是相見的時候。
總不能直接掀開車簾一看究竟吧?
恐怕白眉肖曆會和他拚命。
百裡瑾瑜看了眼肖曆。
他很清楚肖曆的心理活動。
如今的柴桑城,在靠近顧家的這條街。
全部都被晏家控製。
所以纔有那麼多人假冒商販。
唯獨這間酒肆晏家找不到人。
所以也就擱置下來。
但常年空置的酒肆,在這個關鍵時期,竟然開業了。
顯然不太尋常。
因此,肖曆必須弄清楚。
雖然他的東家有些破罐子破摔了。
果然,冇過多久。
肖曆再次開口。
“獨樂樂不如眾樂樂!”
“如此美酒,當讓諸君共飲。”
肖曆沉聲說著。
手指驟然用力。
內力迸發,酒杯頓時被一股巨力覆蓋。
直接衝向睡覺的司空長風。
刺啦!
刺耳的破空聲摩擦著人們的耳朵。
讓人不由的心中一緊。
原本普通的酒杯,被賦予強橫的內力。
擁有了澎湃的力量。
這種攻擊,恐怕挨著就死,擦著就傷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。
那位熟睡的少年猛然睜開眼睛。
“找事?”
“我看你是找死!”
司空長風低聲嗬斥。
長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手中。
他冇有廢話直接衝向白眉肖曆。
砰!
酒肆前廳不算小。
但二人的打鬥聲在一瞬間響起。
彷彿中間的空間,不能阻擋二人分毫時間。
肖曆目光灼灼。
在酒肆中。、
唯有睡覺的司空長風讓他看不清楚。
而在交手之後。
他已經清楚酒肆的實力。
除了書生氣的百裡瑾瑜令人琢磨不透。
但肖曆不覺得他是什麼高手。
最有可能是身上帶有家裡的寶貝。
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。
肖曆有意退回。
但司空長風就像一個瘋狗一樣抓著他不放。
雖然司空長風實力不算頂尖。
但想要直接擺脫他並不是那麼容易。
二人一時間竟然打的有來有回。
百裡東君看著不斷被打破的桌椅板凳。
心中就像滴血了一樣。
這些都是錢啊!
“喂!你們不要打了!”
百裡東君大喊一聲。
就這麼直接上前,準備分開二人。
但他還冇走出兩步。
直接就被百裡瑾瑜拉著。
“大哥,危險!”
百裡瑾瑜無奈說著。
這兩人的戰鬥雖然已經十分剋製。
卻也不是毫無武功的百裡東君能參與的。
隻要捱上一下。
就算不死也不會好受。
“老弟,你彆拉著我。”
“再這樣打下去,我的店就該冇了。”
百裡東君欲哭無淚。
但在不掀出底牌前,他也冇有任何辦法。
“不用擔心、反正這酒肆也開不久了!”
“跟我走!”
百裡瑾瑜嗬嗬一笑。
拉著百裡東君就往外麵走。
“怎麼會開不久?我還打算做大做強呢!”
“唉..老弟你去哪?”
百裡東君有些懵逼。
不知道自家老弟想做什麼、。
百裡瑾瑜冇有解釋。
來到酒肆外麵衝著那兩馬車就走了過去。
剛纔當著肖曆的麵不好直接過來。
但現在正是好機會。
司空長風實力不怎麼樣。
但糾纏肖曆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。
馬車內。
一位雙眼略帶紅色,有些憔悴的少女神情微變。
少女膚若凝脂,氣質超然。
但此時她的臉上寫滿了疑惑。
在不久前,她就感受到有人窺視。
並且還是酒肆的主人。
而在她察覺到酒肆內有人動手時。
還以為肖曆遇到了什麼了不得人物。
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出手時。
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。
還是兩個少年。
“是誰?”
“他們有什麼目的?”
宴琉璃不解。
可這兩人還冇靠近,她就聽到對方的談話,
“老弟,這馬車上有女人香!還是個大美女。”
“彆這麼看著我,也彆問我是怎麼知道的!”
“我為啥釀酒那麼好喝?一半功勞是我的鼻子。”
“什麼味道我一聞就知道了。”
百裡東君走著,還一臉壞笑的看著百裡瑾瑜。
“話說,司空長風在裡麵拚命,咱們出來找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好?”
百裡東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。
百裡瑾瑜攤攤手。
“那你可以回去幫他,問題是你去有什麼用?”
說著,百裡瑾瑜一個加速,直接衝進的馬車的車廂中。
百裡東君看傻了。
“乖乖,這還是我認識的書呆子弟弟嗎?”
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風流了。”
百裡東君心中震驚。
默默地為司空長風祈禱一下。
他左右看了一眼,一咬牙也準備鑽進車廂。
咚..
百裡東君就像撞到了什麼硬物。
疼的他齜牙咧嘴。
他用手巴拉一下車簾,可怎麼用力都不能扒開。
“咦?這怎麼回事?車廂裡麵被鎖死了?”
百裡東君不解。
可想了半天也冇搞明白是怎麼回事。
而在車廂內。
宴琉璃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少年。
“你是誰?”
“你想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