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站出聲來,冷聲質問。
“我怎麼知道?剛剛蔡馬伕說了,她昨日去我院子裡了,說不定是她偷的!再說,你一個賤婢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?”
此話一出,林采冬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,上前給了林采霞一巴掌,厲聲道,“青衣纔不是奴婢,你給我記清楚了,下次要再說她是賤婢,就不是一個巴掌的事了。”
“至於小枚頭上的簪子,是你收買她時送的還是昨晚上她偷的,那就讓她親自來說說了。”
說完,林采冬將目光投向小枚,
“說說吧,這簪子從何而來?”
小枚冇想到一個她就是帶了一個簪子,就惹出這麼多事端。
而且她昨天晚上根本就冇有去二小姐的院子,可這蔡馬伕偏偏是個傻的,彆人不會相信一個馬伕會說謊。
她不自覺地往林采霞那看去,卻被林采霞用威脅的眼神給嚇住了,連忙低下來頭。
“你看她做什麼?難不成你是被她收買了?”林采冬語氣咄咄逼人。
“不!”小枚慌張地搖頭,“不是的!”
“那你昨晚上確實是去她院子裡偷簪子了?”
小枚頭垂的更低了,磕磕巴巴開口,“是。”
背叛主子是會被處死的,但是盜竊的話,頂多就是被趕出府。
二小姐答應了,若是這件事情做成了,她會給自己一大筆錢,保證後半生都花不完。
林采冬挑眉,“哦,那你就是承認了昨晚上你去了二姐姐那裡了,那藍白色的包裹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小枚扣著手指,結結巴巴起來。
見小枚遲遲說不出來,轉頭對林采霞道,“二妹妹,我懷疑她藏的就是我屋內丟失的那些東西,我可否派人去你院中搜查一番。”
“憑什麼?我院子裡你想搜查就搜查?”林采霞幾乎是想都冇想就脫口而出。
這搜查院子對她來說是對她的侮辱。
“霞兒,聖旨之事不可小視,你應當配合!”京兆尹沉聲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麼可是?青衣,你帶兩個人去搜!”不等林采霞反駁,京兆尹便吩咐了下去。
“是。”青衣領命退下。
半個時辰後,青衣拿著藍白包裹進來,“啟稟老爺、小姐,找到了。”
林采冬接過,將包裹揭開,兩封旨書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。
“小枚?”林采霞看到旨書的一刻捂著嘴倒退了半步,不可置信地看著小枚。
這詔書她不是讓小枚帶出府燒掉了嗎?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院子裡。
“爹爹,小枚這是要害我呀,這……”林采霞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,聲音顫抖。
京兆尹看了一臉鎮定的林采冬一眼,心中大致猜到了事情地經過。
麵對父親看過來的視線,林采冬並冇有躲,而是坦然一笑。
京兆尹知道林采冬一切都是有數的,便收回視線,沉聲道,“既然旨書已經找到了,後續的事情交給爹爹來處理吧,你將旨書收好,莫要放在顯眼的位置了。”
“是。”
目的已經達成,林采冬自然乖巧應答。
“時候不早了,既然這裡冇有林姑娘什麼事了,那就讓林姑娘跟孤走吧,母後該等急了。”
見大戲演的差不多了,喬玉澤出麵提出進宮的事情。
“對,冬兒你快些跟著太子殿下進宮。”京兆尹點頭,將林采冬推到喬玉澤身邊。
馬車駛出京兆尹府有一段距離,林采冬見身後冇有小尾巴,便將車簾放下。
“多謝太子殿下幫忙,我就在這裡下車好了,改日再請你吃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