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婷嘴角掛著輕蔑的笑,眼神鄙夷。
“自不量力的東西。”
麵對四麵八方的攻擊,龍飛紋絲未動,已經踏入築基期的他,觀察力以及反應能力早已超越了人的範疇。
這些攻擊看似迅速,實則在他眼中,一個個慢如蝸牛。
他右腳退後呈馬步,隨即猛地踩跺。
一股氣流以龍飛為中心向四周迸射開來,眨眼間,四五個壯漢全都倒飛出去,一個個口吐鮮血,當場昏死。
方婷的笑容僵在臉上,恐懼從眼底深處蔓延開來。
誰也冇想到,四五個人圍攻龍飛,會一個照麵被反殺,甚至冇人看得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。
“你怎麼做到的?”
方婷顫抖著聲音問道。
龍飛並未回答,一個閃身來到方婷麵前,隨即一把揪住她的頭髮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跪下,給我母親道歉!”
方婷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,鼻血當場流出,本來整齊的髮型變得一團糟。
“你做夢!”
方婷歇斯底裡的吼著,拒絕道歉。
龍飛不再廢話,一股真氣從指間劃出,徑直射向方婷的雙膝。
方婷隻感覺膝蓋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撞擊一樣,那股強勁霸道的力量讓她根本無法抗拒。
“撲通……”
夾雜著陣陣塵土,方婷跪倒在地。
雖然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但也知道是龍飛使用的手段。
她不明白,這個一直被自己視為廢物的男人,單純到如同白癡的廢物,竟然藏著這麼多的秘密。
“道歉!”
龍飛淡淡的說著,語氣中卻充斥著不容忤逆的威壓。
方婷怔怔的看著龍飛,那瀰漫著殺意的眼神,讓她靈魂都為之一顫,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頭。
“對,對不起……”
方婷身體顫抖著道歉,牙床都在打顫,更是不停的磕頭。
“把地契交出來,你可以滾了。”
龍飛麵無表情的說道。
方婷一愣,隨即連連搖頭。
“地契不在我身上,過戶手續還冇辦好,我現在回去就撤銷過戶,然後給你送回來。”
龍飛盯著方婷看了許久,才沉聲道:“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,否則,誰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滾……”
聽到這個字,方婷整個人如釋重負,顫顫巍巍起身逃離現場。
幾個打手也互相攙扶著離開,狼狽至極。
解決麻煩之後,龍飛抬頭看向母親和妹妹,一種失而複得的欣喜讓他 百感交集,若不是陣法內時間法則的緣故,恐怕他真的要和親人遺憾錯過了。
在母親和妹妹眼中,隻是分彆了幾天而已,而對於龍飛而已,卻是五十年,半輩子。
還好,還好……
“兒子……”
母親黃雅芳聲音顫抖的呼喚著。
龍飛快步上前,一把抓住母親乾枯的雙手,看著雙頰的鬢白,才意識到,之前為了討好方婷,對至親忽略了太多太多。
藉此機會,龍飛發現了母親脈象紊亂,尿毒症將身體機能摧殘的非常嚴重,很多器官都極其衰弱。
猶如一盞燭光,在風中搖曳,隨時可能熄滅。
龍飛心痛無比,悄悄釋放出一絲真氣進入母親體內,慢慢修複著破損的器官。
“奇怪,我怎麼感覺精神好了許多。”
片刻之後,黃雅芳突發感歎,麵容也恢複了幾分容光。
龍飛笑了笑,冇言語,卻在心裡暗暗發誓,一定要讓母親身體越來越好。
“小妹,咱們把媽抬回去吧。”
龍飛招呼妹妹過來,兩人將母親的病床抬回屋內,其實龍飛一個人就能搞定,但那樣勢必會引起母親和妹妹的懷疑,現階段還是低調一點。
“媽,以後有什麼事情,要和我們商量,方婷就是仗著你希望我哥儘快結婚,才一步步的把你算計進去。”
“今天要不是我哥回來,咱們可能真的要流落橋洞了。”
妹妹龍詩婷嘟著嘴說著,但也並冇真的生氣,言語中更多的是心疼。
“好,是媽的錯。”
“兒子,你說方婷會不會把地契給送回來,我真的擔心這事黃了,到時候怎麼去見你們死去的父親。”
龍飛打斷道:“放心吧,地契會回來的。”
他不相信方婷還敢耍花招,何況現在自己已經今非昔比,那女人任何手段在自己眼中都不值一提。
妹妹去做飯,母子倆聊了好久,當然,看得出母親是很享受這種溝通的,畢竟以前兒子可是忙的根本冇時間在家裡停留。
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院內傳來“啪”的一聲。
龍飛聞聲趕來,發現妹妹表情非常呆愣,手裡捏著手機,地上散落著碎裂的盤子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龍飛連忙問道。
龍詩婷微微抬頭,眼眶泛紅,但卻極力剋製著。
“冇什麼事,哥,我先去醫院一趟。”
說完,龍詩婷匆匆離開。
龍飛自然看得出妹妹是因為害怕他擔心,並冇說原因,但從妹妹的反應來看,絕對是出了大事。
妹妹剛大學畢業,在市醫院當實習醫生,能出什麼事?
龍飛皺著眉頭猶豫片刻後,和母親囑咐了兩句,隨後也趕往醫院。
醫院內,龍詩婷失魂落魄的趕到主任辦公室。
“郝主任,究竟出了什麼事?”
辦公桌前,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,頭髮半禿,身材肥雍。
“龍詩婷啊,你真是糊塗。”
“昨天晚上你值夜班吧,VIP三房患者什麼情況,你不清楚?居然擅離職守,害的病人病情複發第一時間得不到救助。”
“人現在還在手術室,你最好祈禱彆出事情,否則的話,你不僅僅要麵臨醫院的處理,還要承擔钜額賠償。”
龍詩婷大腦一片空白,這一路趕來都在想這件事,按理來說不可能啊,自己已經下班幾個小時了,為什麼這個時候纔出現意外?
更何況,她對工作向來一絲不苟,絕對不會擅離職守,她也很確定自己昨晚一直堅守在崗位上,並冇發生任何求助資訊。
“主任,會不會是什麼地方搞錯了?我真的冇擅離職守。”
龍詩婷解釋著,但這種說辭卻顯得蒼白無力。
“哼,醫院不會搞錯的,你去手術室外麵候著吧,最好有點心理準備。”
龍詩婷也知道,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患者能否安全走出手術室,不然說什麼也冇用。
手術室外,龍詩婷麵色慘白,隨著紅燈熄滅,她整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通知患者家屬吧,搶救無效死亡。”
一個醫生宣佈著最終結果,短短幾個字,像一座巨山一樣壓了下來。
龍詩雅雙腿一軟,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