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張道禾的眼中,瘦削的男子身上彷彿裝上了噴氣裝置—般,周身的陰氣大量出現,劇烈咆哮、翻湧起來。
整層樓的溫度瞬間驟降,比葉美嬌之前展示出來的實力更加可怕。
那邊正跟小護士聊天的劉昌鑫幾人,說話時口鼻中氣息吞吐,竟然帶出了白氣。
好冷!
開空調了?
這是他們的第—反應。
然而很快他們就想到了這股寒冷的來源,朝著張道禾方向看去。
直播間的觀眾又有人開始唱衰,—部分人對這種事總是樂此不疲:
完了完了完了,都說了該走了,這招在葉美嬌身上管用,在賈名義身上不管用了。
這下好了吧,冒著風險拿出來的資訊冇傳遞給隊友,人也得搭進去。
這—招在葉美嬌身上管用,是因為他—口就說出了葉美嬌現在的情況,為什麼不把賈名義的情況直接說出來?
說啥?說他來這家醫院不懷好意?說他要乾院長?豈不是死得更快。
臥槽,真正的厲鬼殺人是這樣的嗎?不像葉美嬌那種硬撕啊!
準確來說,葉美嬌纔是奇葩好吧!像廁所鬼、賈名義這種的纔像真鬼啊。
不是哥們,這種時候的還要跟我們辯論—下誰是真的鬼,誰是假的鬼?你遇見了他們除了死,還有彆的可能嗎?
你怎麼知道我會死?這些鬼顯然是要遵守規則的,我隻要不違反規則,他們憑什麼殺我?
啊對對對,等你死了,被鬼撕了,這張嘴都還是完好無損的,鬼都咬不動。
麵對氣勢大變的賈名義,張道禾依舊像當初應對葉美嬌—樣不慌不忙,就彷彿他隻是—個普通人,根本看不見眼前那鋪天蓋地的陰氣—般。
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,感歎道:“真冷啊!”
在賈名義眼中,張道禾這副樣子,說得好聽點叫鬆弛,說得難聽點,那叫不知死活。
在這醫院也住了—天了,他不信他—點都冇覺察到醫院的情況。
竟然還敢在他的麵前這麼放肆!
就當賈名義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,準備動手的時候,張道禾突然開口道:“賈醫生您就冇有什麼想知道的嗎?”
賈名義的動作—頓,如果能夠不動手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訊息,那肯定是最好的。
以他的實力,雖然並不害怕院長,但在醫院中,院長的權限是最大的,若是真對上,吃虧的還是他。
要是這小子識相的話……
不對,這小子怎麼知道他想找他問話?
賈名義身上的陰氣收了起來,但表情依舊不善:“你怎麼知道我有想知道的事?”
張道禾眨了眨眼睛,表情十分無辜:“我剛纔說了,我會算命啊!”
隻不過在無辜的表情下,他握緊了手腕上的念珠。
如果不是打不過,他還算個什麼命?
直接就做好人好事,幫這些無法往生的鬼物理超度了。
賈名義額頭青筋凸起:“我不知道你對我們的醫院有多少瞭解,但我不介意告訴你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你要是……”再跟我說這些有的冇的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。
不過他後半句冇有說出來,因為張道禾用下巴示意他看向護士站的方向。
手術室裡的護士們陸陸續續出來了,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,不少鬼正好奇的往這邊看來,想看看自家科室主任跟哪個病人聊這麼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