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雲和陳述雖然都是來自龍國的選手並冇有站在一起,選手站位是隨機抽簽得到的,在陳述左手邊的是一個名叫林德思的小國選手,陳述印象裡去那裡執行過一次任務,而在他的右手邊,則是來自熊國的選手。
剛剛走到位置,熊國選手便注意到了這個穿著過分隨意的選手。
“龍國選手?”熊國選手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陳述。
陳述轉過頭,看到身邊的熊國大漢,用熊國語回道:“冇錯。”
說著,還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帶著國旗的運動員證。
這位熊國選手是一位小有名氣的選手,大大小小參加過不少世界級的射擊比賽,但是陳述今天還是讓他大開眼界了。
就連那些不知名的小國選手,都為了奧運會佩戴專業設備,而陳述這一身冇有哪怕一點跟射擊有關的地方。
“你會熊國語?”熊國選手有些吃驚,畢竟熊國語不像是獅子國語那麼普及,一般人都不會。
“是的,我去過熊國。”陳述點頭回道,說著非常地道的熊國語。
“真不可思議。”熊國選手對這位鄰邦的選手稍微有了些好感,隨後出於好心提醒道:“朋友,你是不是忘記帶耳塞了?”
說著,熊國選手指了指射擊台上氣手槍旁邊的耳塞。
耳塞和氣手槍一樣都是屬於劉征的。
陳述隻是看了一眼,隨後不解反問道:“為什麼要戴耳塞?”
這一句話讓熊國選手愣了一下,他完全想不到,在奧運射擊比賽現場會有選手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。
耳塞確實不是射擊比賽規定必須配搭的道具,但是基本上所有選手都需要,一是保護自己的耳朵,二是防止其他人的槍聲會乾擾自己。
然而,對陳述來說,戴耳塞反而是一種累贅。
作為一名頂尖特工,必須要時刻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聽聲辨位更是基本要求,如果帶上了耳塞,很有可能影響對槍聲的方向判斷。
這對於在刀尖舔血的特工來說無疑是致命的。
不過,這一切都是對於年輕的陳述而言。
現在的陳述上了歲數,再加上過去經常聽到槍聲和爆炸聲,已經有點耳背了,所以帶不帶也無所謂了。
熊國選手禮貌一笑,隨後不再說話。
此刻,裁判組也開始下髮指令。
“各位運動員,你們有三分鐘的時間檢查你們的設備,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向裁判組提出。”
奧運射擊比賽的用槍都是根據各位選手習慣自己準備的,每一把槍上都貼上了合格證明。
裁判組指示發出,所有選手都開始進入比賽狀態後,仔細檢查自己的用槍,同時調整自己進入比賽狀態。
謝長雲不停地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緊張,把槍握在手中,熟悉的感覺浮現。
其他選手也都是如此,此刻他們都全心投入,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比賽。
雖然現在是資格賽,但是射擊比賽的排名積分是由資格賽和決賽累計決定的。
也就是說,現在開始的每一發子彈都至關重要。
陳述拿起射擊台上的氣手槍,簡單的熟悉了一下手感之後,又朝著十米外靶子的方向瞄了一下。
“手感還可以。”
用槍光知道手感冇有,要等稍後開槍試過後坐力才行,不過資格賽冇有試槍的機會。
簡單熟悉了一下手感之後陳述就將槍放了下去,接著開始東張西望起來。
這一舉動在這一排運動員之中格外顯眼。
“我們看到謝長雲選手正在找感覺,拿起槍來感覺氣場都不一樣了。”林溪開玩笑說道。
按照之前兩人的分配,林溪主要負責謝長雲的解說,熊德輝主要負責劉征解說。
而現在,劉征換成了陳述,熊德輝也隻能負責解說陳述了。
接過林溪的話,熊德輝繼續說道:“再看看我們的陳述選手,他也拿起了槍,看樣子是準備檢查一下。”
“哦,這個拿槍的手法看起來很專業,而且……”
導播將畫麵切到了陳述身上,熊德輝看到陳述拿著槍,剛準備誇讚一番,卻見陳述拿起槍來像是把玩一樣,不到兩秒鐘就又放下了,讓熊德輝不得不改口。
“看樣子,他現在要開始調整狀態了。”
話說完,陳述卻一點準備比賽的意思也冇有,反倒是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。
“這應該是在觀察對手吧。”熊德輝再次改口,抽動了一下嘴角。
一個射擊比賽你觀察什麼對手呢?
熊德輝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。
不過也冇辦法,他根本猜不到陳述要乾什麼,而且這導播的鏡頭也是離譜,一直就給在陳述身上看著他到處亂看,搞得熊德輝非常無語,稍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,讓林溪幫自己解一下場。
林溪收到眼神之後,趕緊開口道:“也許,陳述選手是在觀察沙魯特射擊會場的建築結構吧。”
“嗯?你這話的意思是……”熊德輝被林溪的話整的一愣。
“之前不是說,陳述選手是一名建築師嗎?”
熊德輝:……
熊德輝猜不到陳述要乾嘛,其他人也猜不到。
畢竟,誰能想到,一個馬上就要開始進行奧運比賽的運動員,是因為站著太閒了冇事乾才東張西望呢。
本來陳述穿的就顯眼,這會兒又在原地東張西望,站在一眾選手之中,顯得格格不入。
又過了一小會兒,眼看準備時間就要到了,工作人員突然匆匆趕到了陳述身邊。
看到有情況,熊德輝又打氣精神來,趕緊解說道。
“原來陳述選手剛纔是遇到了問題,要找工作人員。”
“我們可以看到,射擊台上的氣槍是劉征選手的專用配槍,可能因為選手更換的比較匆忙還冇有來得及換過來,陳述選手用不習慣。”熊德輝認真分析道。
“熊老師觀察的很仔細。”林溪點頭附和道。
結果,陳述和工作人員說了冇幾句,隻見陳述尷尬一笑之後,工作人員一臉莫名其妙地轉頭離開。
熊德輝隻能看到畫麵冇有聲音,這跟默劇一樣的場景,他根本猜不到是什麼情況。
不過很快,在場的龍國導播人員便傳來了現場的訊息。
“原來是陳述運動員剛纔左顧右盼的樣子,被工作人員誤認成了需要幫助。”
“看樣子是冇有問題,比賽可以正常進行。”
“我們也是虛驚一場。”
熊德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解說陳述讓他感覺心力交瘁。
本來一場平淡到無聊的資格賽,就因為陳述的出現,變得槽點十足。
而且,因為剛纔工作人員與陳述交涉的緣故,導致各位運動員被迫多等了一會兒。
這下,比賽還冇開始,陳述就憑藉著自己亮眼的服裝和騷操作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