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立馬跪下,信誓旦旦說道,“小姐,奴婢們已經清點了三次,都不見簪子的蹤影。”
李婉忍著興奮,她如同不知情似驚訝說道:“胡說,我昨日親手放進首飾匣中的,怎麼會突然丟失呢?一定是被偷去了。”
聽這話各家都暗自讓婢女們去清點自己家,是不是也有丟失物品,但是傳回來的訊息是都冇有。
裴澄靜站在人群中,冇有錯過李婉朝她略有深意的笑容。
徐瑩走去徐老太太旁邊,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:“是不是有婢女一時錯了主意,才犯下了錯。”
李夫人更是臉色不虞,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,一個簪子被偷隻能是進過婉兒院子,又手腳不乾淨的婢女。
但是自由進入婉兒院子,除了自家婢女還能有誰。
李婉又彷彿想起一樣,她提醒說道:“娘,會不會是昨天來我院子拿瓶花,有人......”
說了一半她就冇有繼續說下去,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她冇說完的話。
許夫人歎氣,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,無論查出是哪家的,這都是丟大臉的,畢竟出了個賊,家風可見一斑。
在場南陽侯府老夫人最年長,她點著柺杖,目光沉沉說道:
“直接挨個搜吧,這等手不乾淨的刁奴早日抓出來處置了纔是幸事。”
早已知道內情的徐瑩和李婉都期待著,恨不得直接衝進裴澄靜房中,當眾拿出來。
這次上山的人都不多,搜查的很快,為了防止偷簪子的賊逃掉,三家婢女交錯搜查。
輪到裴澄靜的屋子,許夫人府的婢女進入,第一個就是檢視她的床鋪。
良久,許府婢女采月走了出來。
李婉很遠就看見了她那隻八寶簪子,她驚呼搶先說道:“是我的簪子。”
徐瑩是她的閨中密友,大家都知道,自然不可能是她。
徐嘉是徐瑩的妹妹,自然也不可能是她。
那剩下這個人是誰就可想而知了。
徐瑩“擔憂”的望著裴澄靜,替她說著好話:
“表妹肯定不知道,定是她那兩個婢女揹著主子做出這樣的事。”
琥珀風鈴見這樣子,哪裡還不明白,她們這是被設計了。
裴澄靜打了個哈欠,一派無所吊畏的囂張樣子,是誰哭還說不準。
李婉母親本就不喜歡她,“還請裴小姐給個解釋,裴國公府就是這樣的家教?竟然縱容婢女偷盜。”
徐老太太半閉著眼,她之前一直想怎麼將裴澄靜的婚事捏到自己手心,對南陽侯府利益最大化,現在機會來了。
她心中心思萬千,但是麵上不顯,“靜兒,這兩個婢女留不得了。”
然後她又歉意對著李婉母女說道:
“還請看在我這老婆子薄麵上,寬恕靜兒的管教不嚴。”
采月在這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眾人麵前,她似乎很猶豫,最後雙手捧簪子在手心,站在許夫人旁邊。
扔下一個重磅炸彈,“簪子是從徐瑩小姐的婢女被褥中拿出來的。”
她這句話如晴天霹靂,徐瑩飛快否認,再也不能維持閨秀穩態。
“混賬東西,你胡言亂語什麼!”
許夫人饒是脾氣再好,此刻也生氣起來。
“你是說我婢女和竊賊合夥誣陷徐大小姐你嗎?”
徐瑩自然不能這樣說,她猛的轉頭看向李婉。
而李婉也被這走向炸的七葷八素,她明明是讓徐嘉將簪子塞進裴澄靜婢女被褥中的。
徐嘉也臉色發白,她現在徹底確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