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以期平時頂多在健身房跑跑步,身材都是靠飲食和跳舞來維持。
此人偶像包袱比較重,自然不會自取其辱到和賀景祈打架。
他彈了彈自己的袖口,內心氣急敗壞麵上卻力求雲淡風輕,“來吧。”
賀景祈:“……”
他忍不住搖搖頭,嘖嘖稱奇:“不知道,還以為你在頒獎典禮上領獎呢。”
宋以期臉色鐵青:“快點吧你。”
於是賀景祈非常果斷收了他的第一條命以及手裡的兩個線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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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播:“宋以期OUT。”
聽到廣播聲的時候,初詞愣了一下,默默塞好了自己找到的第三個線索。
高考結束後,初詞暑假無聊時,把所有類型的遊戲都玩了一遍,其中也包括吃雞遊戲。
初詞不會剛槍,每次都是找個好地方苟著,能苟到第幾名就苟到第幾名。
這期節目也差不多。
初詞默默找了個好地方,蹲在樹乾邊,翻出自己找到的三個線索。
第一個:你可以稱它為月亮。
第二個:值不值錢,全在這兩點。
第三個:無頭無尾一畝田。
初詞擰眉思考了一下。
第二個線索和第三個線索應該都是猜字謎。
值不值錢,全在這兩點。
初詞很少接觸猜字謎,隻能把這個當成文科選擇題做,分解題乾。
值不值錢……
全在……
這兩點……
兩點……
金。
初詞眼睛一亮,又開始思考第三個線索。
無頭無尾一畝田……
這個更簡單,是魚。
所以第二個線索和第三個線索合在一起就是金魚。
月亮形狀的金魚嗎?
好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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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察室裡,火鍋已經吃到一半了。
副導演捂著撐起來的肚子,靠在椅背上。
“已經有三個常駐嘉賓出局了,目前章思南還有兩條命,唐怡還有一條命。”
造型指導嘖嘖道:“賀影帝身上揹著七條命呢,遊戲大魔王啊。”
說話間,還剩一條命的秦歲,轉角遇到了還剩兩條命的沈詩蘭。
秦歲第一條命被章思南拿了,第二條命被一個常駐嘉賓拿走了。
目前身上冇有線索。
沈詩蘭第一條命被一個常駐拿走了,後麵一直猥瑣發育。
她看見秦歲時,眼睛一亮:“歲歲,你現在還好嗎?”
中午吃飯的時候,沈詩蘭還不屑一顧,現在有鏡頭了,語氣頓時熟稔起來,彷彿她們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。
秦歲見怪不怪。
這種事情在圈子裡是常有的事情。
她隻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胸牌:“我不太好,我現在就剩一條命了。”
沈詩蘭也捂住了自己的胸牌,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:“我也是,所以咱倆就放過彼此,好嗎?寶寶。”
秦歲忙不迭點頭,轉過身正準備換條路走。
身後卻突然傳來沈詩蘭的尖叫聲:“啊!救命!有蛇!”
秦歲一驚,連忙轉身:“攝影大哥快給節目組打電話……”
秦歲話才說了一半,戛然而止。
她綠著一張臉,看著一手舉著噴霧槍,笑眼彎彎的沈詩蘭。
沈詩蘭今天紮了一個高馬尾,看上去元氣滿滿的樣子。
她俏皮地眨眨眼睛:“秦歲姐姐,兵不厭詐哦。”
秦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牌,剛換上的新胸牌已經被噴上了沈詩蘭的粉色噴霧。
她又抬起頭,看著一臉驕矜的沈詩蘭。
好半天都說不出來話。
救命。
這女的該不會很得意吧?
玩這麼臟,等節目播出後,觀眾的唾沫星子都能噴死她。
秦歲搖搖頭,苦笑一聲:“失算了。”
廣播聲恰好響起:“秦歲,徹底OUT。”
沈詩蘭玩了一晚上,終於淘汰人了,心情很好。
結果扭頭就跟宋以期來了個狹路相逢。
宋以期目前還剩一條命。
沈詩蘭眨巴眨巴眼睛:“宋老師可以放過我嗎?”
宋以期把玩著手裡的噴霧槍,似笑非笑:“我就剩一條命了,你還有兩條命,你怕什麼?”
沈詩蘭:“好有道理哦,可是我估計不是宋老師的對手。”
宋以期一手捂著自己的胸牌,另一隻手攥緊噴霧槍,似乎在尋找機會。
他和沈詩蘭之間有了五十米的距離。
方便跑,也方便偷襲。
沈詩蘭絲毫不知道宋以期在想什麼。
她隻是覺得,像宋以期這種男人,應該會體貼女生,不會主動淘汰她的。
宋以期粉絲多,所以她必須抓住現在的這個鏡頭,鏡頭有了,還怕冇有熱度嗎?
沈詩蘭掖了掖鬢角的髮絲,露出了自己更好看的側臉,邊走邊說:“宋老師,那說好哦,我們1V1公平競爭哦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噴霧槍特有的聲音響起。
沈詩蘭愕然地垂頭,自己乾乾淨淨的胸牌上已經沾上了紫色的噴霧。
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三步開外的宋以期。
男人半長的頭髮紮了一個小揪揪,眼睛是很淺的琥珀色,他勾起唇角,“你OUT了。”
宋以期自己也愣是想不明白,為什麼這人敢這麼明目張膽走到他麵前。
沈詩蘭臉上的表情僵了幾秒,事已至此,她隻能佯裝鎮定:“哈哈哈哈哈,本來就打算給宋老師送分的。”
她強行給自己挽尊。
廣播:“沈詩蘭OUT。”
下一秒,廣播又響起:“唐怡徹底OUT。”
就在沈詩蘭和宋以期碰上的時候,僅剩一條命的唐怡和僅剩一條命的章思南撞上了。
兩人都是常駐嘉賓,又都是最後一條命,打得非常激烈。
兩人都在地上滾起來,最後章思南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,手背過去用噴霧槍盲打打到唐怡的胸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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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察室裡,總導演眯著眼睛問:“現在一共淘汰了五個人,我怎麼就看到了四個人?”
宋以期守護著自己最後一條命,正在努力找線索。
賀景祈非常囂張,還剩三條命,到處晃盪。
沈詩蘭還剩一條命,也正在找線索。
章思南剛淘汰完唐怡,翻身朝上,繼續躺著,正在呼氣。
所以剩下那個人呢?
副導演喝了一口可樂,打了一個嗝,“還在上麵坐著呢。”
“上麵?”
總導演納悶地看了一眼左下角的投屏。
現在已經是七點了,夜色昏暗,隻有節目組掛著的彩燈和頭頂的月亮發著光。
投屏上是一棵很粗壯的樹,樹乾紮實,枝繁葉茂。
“人呢?”
總導演疑惑地看了一眼副導演。
副導演默然片刻,說:“就在上麵。”
總導演又多看了一眼,猛地直起身子。
樹葉下,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,模模糊糊的人形。
“這是初詞?!”
副導演點點頭:“這姑娘也是牛逼,坐了這麼長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