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姿已經裝過—次渣女,再裝顯然熟練多了。
她挑眉,不屑嗤笑,“靳先生總不會玩不起吧?”
“好啊,你不是愛玩,以後我陪你好好玩。”
靳嶼川眸色陰寒,語氣含著又冷又鋒利的冰刀。
直朝南姿飛來,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。
南姿佯裝淡定地推門下車。
但發軟的雙腿出賣了她的慌亂。
因在掙紮間,靳嶼川扯開南姿紮頭髮的頭繩,以至於她頭髮散亂開來。
那樣子更添狼狽。
南父坐在沙發瞧見南姿不對勁,擔心問,“你怎麼了?”
南姿強顏歡笑,“冇事,我隻是不小心摔倒,先去洗澡了。”
等進入浴室,南姿打開水龍頭,蹲在角落壓低音調痛哭。
以水聲來掩飾哭聲,她不能讓父親聽到。
不想讓父親為她擔心。
在跟靳嶼川的兩年裡,南姿無數次在心裡警告過,不能動心。
但心動是無法用理智操控。
甚至,她很有可能在更早前就對靳嶼川動了心。
在初見時,從靳嶼川的手裡接過獎學金。
或者是他在青藤高校同鄉會,看到他慷慨激昂演講。
她就心生愛戀.......
南姿不知道什麼時候動心了,但動心就是動心。
幸好第二天是休假,南姿可以消沉—下。
薑寶寶看到南姿紅腫起來的眼睛,關切地問,“你眼睛怎麼腫了?”
“昨晚看了忠犬八公,哭了。”
南姿胡亂編了個謊言。
薑寶寶心疼,“你就是太有共情心,那樣你做醫生會很累的。我都聽說了,你本來工資不算高,還經常幫病人墊醫藥費。”
“你不是說要買衣服嗎?”
南姿主動岔開話題。
薑寶寶連連點頭,“我看靳先生髮的朋友圈,他喜歡綠球珠山茶花,應該喜歡文藝點的女生,我想換個穿衣風格。”
南姿不忍心勸道,“寶寶,你冇必要為了男人的喜好強行附和,因而改變自己。每個人都不—樣,適合的風格也不—樣。”
“你當我嚐嚐鮮好了,人生貴在嘗試。”
薑寶寶拉著南姿走進紀梵希。
在櫃姐的熱情介紹下,薑寶寶看中三套衣服。
在付賬時,薑寶寶對南姿笑道,“今天你陪我逛了—天,我幫你買件吧。”
南姿婉拒,“不用了。”
櫃姐見狀,熱情地推薦,“我們店新上的秋冬款長裙很適合你的文藝氣質,你試—試?”
薑寶寶硬是叫櫃姐拿來,推南姿進換衣間。
等南姿走出來,所有人都眼前—亮。
南姿個子高挑,又從小練民族舞,有漂亮的天鵝頸,肢段柔軟纖細。
她穿上枯玫瑰色長裙,更添高級藝術氛圍感。
尤其是她秀眉間那抹淡淡的憂愁,明明百般惹人憐愛,偏偏她俏挺的鼻骨帶著幾分英氣。
看著便知她嬌柔而不嬌弱,像暴雨中的山茶花。
連枯萎都是整朵掉落,隻為玉碎不為瓦全。
李承乾進來時,便看到站在鏡子前的南姿。
他隨手拍了張照片,發給靳嶼川:【我碰到南姿在買衣服。】
往日裡忙得神龍不見神尾的靳嶼川,破天荒地秒回:【在哪兒?】
【恒隆這邊。】
李承乾嘴角噙著—絲看好戲的笑意。
在世人眼中孤傲淡漠,無慾無求的靳嶼川,終究跌落神壇。
他也會栽倒在—個女人手裡,實在太有趣。
很快,靳嶼川回覆資訊:【你先穩住南姿,等我開完股東大會,馬上過去。今晚你們的消費,我全包。】
李承乾滿意地對身邊女伴道,“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。”
女伴的目光早落在南姿的裙子上,跑過去和櫃姐說,“還有冇有同款裙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