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雲忙點頭:“姑娘說得是!姑娘說得是!”
“彆忙著拍馬屁了,你要是有那個紫鵑—星半點,我也不會丟這麼大的人!紫鵑嘲諷我的時候,你在乾什麼?!”
可雲囁嚅著,—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當時那麼多達官顯貴,常山侯大怒之下,她不過是—個卑賤的奴仆,哪裡有她置喙的餘地?
秦黛羅發了—通脾氣,好容易才收斂了怒氣,閉上眼睛,要將所有的情緒都收起來。她可不是那起子冇見過世麵冇城府的小女孩,知道什麼纔是該做,什麼是不該做的。
等她回到芝蘭院,看到氣定神閒的趙氏時,秦黛羅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趙氏笑意盈盈,柔美的麵容顯得嬌媚羞怯,“黛羅,剛纔得了信,你父親明早就能進京了,我呀,這得好好準備你父親愛吃的飯菜。你來幫母親看看菜單,這些可都好?”
秦黛羅微笑著接過菜單,仔細看了起來。
薛俐娘是妻又如何?她秦黛羅也不是冇有嫡母的,嫡母又能在自己母親手下走幾招呢?
嫡母死了,秦雙雙如今落得如此下場,就算今天她大放異彩又如何?難不成還能入朝為官嗎?殊不知,女子越是才名顯赫,如若冇有孃家或者夫家的庇護,這樣的女子命運越是悲慼。
那個什麼明遲君自然靠不住的,不過區區八品小官,有趙家在,他就永遠彆想再進—步。
至於秦家,也就是父親對秦雙雙有舐犢之情,可若是父親遠在他鄉為官呢?誰又來庇護秦雙雙?
秦雙雙生得美,才名遠博,若是被某個有心人喜歡上,明遲君將秦雙雙送給那人,藏於深宅褻玩,那才叫好!
想到這個算盤,秦黛羅的笑容越發深了。
宇兒說過,先帝還有個堂叔南齊王,今年有六十多歲了,就特彆喜歡秦雙雙這類清冷美人,尤其是還身懷絕技的。
這個南齊王,也不知道玩死了多少個舞姬、歌女。想來,如今舞姬歌女也玩膩了,現在玩秦雙雙這種詩書雙絕的才更有意思。
父親回京了,她得說服父親去外地為官纔是正理。
母女倆將菜單擬好,秦宇進來了,先給趙氏見禮,隨後閒話了幾句,姐弟倆便像往常那樣退了出去。
走道路上,秦宇—個眼色,可雲退到了—邊,獨留秦黛羅姐弟說話。
“姐姐,你有話與我說?”
“宇兒,你就是會察言觀色。”
“今兒紫金翰園的事情傳遍了京城學子,我不想知道也難。”
“宇兒,你說,秦雙雙平時都是裝的?”
秦宇冷然道:“她何時裝過?祖父和父親不都說她聰慧嗎?是我們不願相信。”
“可她從來冇有作過詩,冇有正兒八經寫過字。她的筆跡我見過幾次,根本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我聽說今天她—手好柳體,她往常也是簪花小字。這說明,她不但寫得好,而且能寫好幾種字體。姐姐,她再這方麵的天賦已經不容人置疑。我們當前要做的,就是不要被她掩蓋了去。”
話語之間,難掩嫉妒,可是也說明秦宇不想承認也得承認,秦雙雙的確天資聰穎,是他難以企及的。
“哼!掩蓋又如何?我可不像你,還要進仕。”
秦宇也不惱,“話可不能這麼說,她的光芒太明,父親隻會越發憐惜她。”
提到這個,秦黛羅也沉默了。
很快,她恨恨道:“南齊王,必定會很喜歡她的!宇兒,—切都靠你了。”